no one is necessary, 澤田綱吉+庫洛姆

庫洛姆,妳再不接受手術的話就要……讓夏馬爾為妳動手術,然後我們才有時間繼續等下去。

我們。庫洛姆收回視線,她原本看著窗外一片漆黑,天氣並不好連一顆星星都不見蹤影,在看什麼也不得而知。或許什麼也看不進她眼裡,誰知道呢,從來沒有誰能真正摸透誰的想法。她回頭綱吉對她報以微笑。您說的我們是包括了我與您嗎,那麼您又是以什麼樣的身分呢,是缺少了霧守的那位呢還是……

是誰都不重要。綱吉吞下這句話,帶著一逕比其他幹部還要謙卑的姿態走近病床,將庫洛姆透著涼意的手握在自己暖熱手心中,溫和而誠懇地勸誘:骸回來後,妳也不希望自己無法走去迎接他吧。雖然他勢必會來找妳。

庫洛姆低下頭,用比孩子還要弱小的力氣回握他的手。

您相信骸大人會回來嗎?

我相信妳相信的。

庫洛姆放開他的手。綱吉以為庫洛姆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些其他的事,或者霧守、他諸多守護者裡難以掌握的其中一人,會知道他所想並不稀奇,稀奇在他的謊話被這樣擅於謊言的人直接拆穿。即使如此他也並不驚慌,在上位者的從容讓他能夠毫不在乎地面對謊言被揭開時的窘迫。再愚笨魯鈍他終究曉得可以拿面子去換取目的達成的捷徑。

我知道了。

綱吉笑得欣慰,而庫洛姆依舊低著頭。這次換綱吉抽回他的手了。

確定門已關牢不再有任何聲音會傳進去打擾那個可憐的女孩後,綱吉才向在一旁待命的護士點頭,讓護士去處理剩下後續事宜。一直在門外等待的獄寺眉頭皺得比他脖子上繫的那條領帶還緊。

沒用的獄寺君。庫洛姆確實不知道任何事。綱吉越過獄寺身邊,在他握著門把準備開門時發聲,模糊不清地對獄寺下達意味放手的命令。獄寺放開門把,其中沒有任何讓庫洛姆察覺外頭動向的細微可能,他連辯駁聲音都壓得極低,但是強烈。

她不可能不知道那傢伙的去向!

但我們知道可以拿她作為誘餌,而這是哪怕連藍波都想得到的做法。綱吉沒有停下腳步,這迫使獄寺不得不跨大步伐追上。這麼一來他也就有完全捨棄庫洛姆的原因了。何況犬跟千種我們還掌握得到行蹤,實在不用緊咬著庫洛姆不放。你說是嗎?綱吉側頭瞄了右後方的獄寺。

……是。

或許他是真死在哪了而沒人發現呢,沒想我們如此苦苦追尋他叛變後消失匿跡的可能。

綱吉闔起資料夾,心裡估算的不是那份文件裡對方提出的種種棘手要求,他也不是非得拿到這份利益不可,有時候他可以退而求其次,譬如將消息轉手給另外一個有興趣的人手上,讓他們鷸蚌相爭而他再視情況看要不要下手收個網。就像他不見得要有骸,哪怕扶植一個毫無能力的庫洛姆也可以,只是象徵性的存在他並不期待或者預設是誰在那個位置上。

把骸弄出來後他也不期待骸能做出什麼符合霧守的職務。儘管他曾經為自己在當初奪得戒指時出一份力,也僅止於互利互助的份上,然後以出獄消除一切前科為句號。沒有這個就沒有骸的把柄,剩下只能憑藉六道骸這三個字。他說沒問題的時候獄寺滿臉信服,而獄寺是信服著他的話還是信服他本人這都不重要,至少綱吉是這麼認為的。不過他沒有說完整的是:即使沒有六道骸也沒問題。

事實上他更期待的是就算要將這個家族拱手讓給六道骸也沒有問題,可是在那之前他必須確認骸要的不是自由而還是他才行。

然後就收到骸在一場任務裡憑空消失的消息。沒有屍體沒有目擊證人沒有任何線索,甚至連他最後落腳的旅館房間都還留著房間主人散亂一地的衣物,暗示著我回來再收拾。那本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,反正骸的任務是確實完成了,那麼骸要消失一段時間權充度假未嘗不可。彭哥列在他手上不是不近人性的組織,他反正也把骸寵成王子病就等他來篡位而已。

他以為他看見的是骸毫不掩飾的野心企圖並為此引頸企盼,哪想得到結尾是庫洛姆的眼淚呢。

他其實,他其實不是那麼需要這個位子來鞏固自己掌握其他人的權力,所以對骸抱以歪斜期待。骸知道這件事,大概覺得沒什麼作為笑話的本錢,這是人盡皆知的事;只是叫他首領的時候眼神從他身上飄過去,綱吉總會疑心他是否多停留了一兩秒的時間,骸是用眼神在對他說我知道。然而他們隻字片語都未提過。

他只是需要一個想望,如今連這想望也被掐滅在骸的消失裡無處可尋。

而他現在已不需要骸了,以彭哥列第十代的身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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